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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慧空 的诗作
释慧空(一○九六~一一五八),号东山,俗姓陈,福州(今属福建)人。年十四出家,初学于圆悟、六祖,后至疏山,为南岳下十四世,泐潭清禅师法嗣。高宗绍兴二十三年(一一五三),住福州雪峰禅院,次年退归东庵。二十八年卒,年六十三(《五灯会元》卷一八、《东山慧空禅师语录跋》)。有《东山慧空禅师语录》、《雪峰空和尚外集》传世。 释慧空诗,以续藏经本《东山慧空禅师语录跋》及日本旧刻《雪峰空和尚外集》(今藏北京图书馆)为底本,编为二卷。

赠吴晦叔雪峰造金刚 释慧空

执金刚神安法界,塑之年深亦復坏。
居士有力如金刚,一念成就金刚王。
魔尘不飞佛日光,门外人趋选佛场。


书定兄宗派图 其二 释慧空

笔头定有鑪槌地,陶冶诸方入正传。
不许南泉夸独脱,且教雷例作儿孙。


送湖州觉化主 释慧空

佛子汝知世界海,有等世界多宝藏。
于中凡圣情非情,靡不皆依此宝住。
或取而有为悭贪,或舍而亡为孤露。
有亡取舍纷其怀,是皆未知真宝所。
佛子汝宜入世间,开示人人令自悟。
求心不有法本无,令此宝藏自然至。
善诸一身宝不增,散之万有宝犹故。
以此奉供天人师,佛子是名真供养。


观僧作小字宗派图 其一 释慧空

蝇头细字集为图,瓜瓞绵绵走线朱。
虎踞龙蟠诸老宿,半窗斜日黑蚍蜉。


和无在木蛇歌 释慧空

小小蛇儿大大身,曾吞众象空巴陵。
归蟠故山骨欲槁,混入草木人更征。
瞎屡生,甚手脚,不善提持休捉摸。
枯木形骸似等闲,触着伤人毒无药。
寿昌师,怜老病,远远遣来相问讯。
拟欲庵头伴老夫,预忧十月霜风劲。
着把火,津送渠,依旧令教侍坐隅。
重告之曰,蛇乎蛇乎,当如云门应机忽突出,莫学严阳到老安其庐。


观僧作小字宗派图 其二 释慧空

寒泉洗眼看新图,字线岐分黑间朱。
妙似他方抟枣叶,巧如九曲度蚍蜉。


劝德上人莫作言语 释慧空

凡物得其时则鸣,鸣之大者唯雷霆。
使雷常鸣不以节,人忘修省孰震惊。
往时耆年深此旨,十度发言九度已。
更有宝云多口师,每见僧来面壁耳。
岂似而今文字禅,骈头并驾争后先。
愿公藏此千钧重,等闲不射射必中。


戏题渊知客水墨图 释慧空

一身随处得轻安,老入苍崖迭嶂间。
真箇溪山看似梦,却将水墨写溪山。


草堂老师与靖名庵曰顿 释慧空

缩脚水上横行,掉臂空中直过。
无端此箇老人,特地与伊注破。


书觉待者空寂会铭后 释慧空

白首儒生困路岐,残杯冷炙饱还饥。
一朝得意春风下,便把驴儿作马骑。


送清知客 释慧空

从生至老只这汉,历历孤明没形段。
虽无形段却淆讹,要是红炉千万煅。
如今何处是红炉,两浙江南试行看。
空生老矣浑不知,栽松只在寒岩畔。


拄杖铭 释慧空

黑似漆,清而癯。
龙无角,蛇有鬚。
契得之,不自扶。
空老矣,乃用渠。
穿天台挑衡庐,涵瀛浡,吞江湖。
山水具,默然无。
突然出,拟则迂。
点须弥,为丘墟。
指墙壁,为文殊。
快荐取,勿踌躇。
是之外,乃无余。


送僧归凈众 释慧空

君不见昔日贵湖抛保福,苎溪溪畔曾叮嘱。
汝归东海我归山,鸟道行人难措足。
又不见无隐当年隐石师,独傍岩阿烧栗皮。
尘埃扰扰未归客,四壁生涯说向谁。
我今不向石师住,贵湖亦非吾住处。
溪边流水自西东,岩畔栗皮任堆聚。
信脚来到五华峰,峰头重整旧家风。
为报漳泉诸道友,吉山元是福山翁。


跋白鹿寄庵续寒山诗卷后 释慧空

寒山忍寒哦五字,不为世间瓜与瓠。
寄庵续之则有余,法灯拟之不相似。
拾得日暮趁牛归,丰干天明骑虎去。
可怜辛苦油浇神,年年打供国清寺。


顿庵 其一 释慧空

万行不修,僧祇不历。
千佛数中,位居第一。


与昙上人 释慧空

我今无别语,方便唯一路。
古今贤圣人,皆由此得度。
无为一加鞭,只贵阔着步。
力行不中休,理尽即自悟。
不见新丰老,母在不归去。
不见老赵州,蹔归终不住。
两翁僧中龙,千载乃一遇。
观其入道初,尚欲一味做。
况我中下流,日用更多事。
行行宜念诸,青春易迟暮。


顿庵 其二 释慧空

龙女献珠成佛,善财弹指入门。
若到顿庵门下,一时且作儿孙。


次韵答靖侍者 释慧空

一句忽截流,千差俱失路。
谁为三界师,出生与灭度。
一念忽到家,大千无跬步。
谁为九类生,沈迷及省悟。
向来先达人,箇箇与么去。
只今禅家流,一一如是住。
求其独脱者,举世亦罕遇。
道人我同参,岂不以此故。
遗我一使言,言言论何事。
北鬰打三更,西瞿日未暮。


无心道人梁长道以偈见寄次韵 释慧空

法从本有何曾有,心自元无不用无。
试问大雄山下虎,何如千里踏人驹。


和刘天启对牡丹歠茶 释慧空

优昙惟时乃现,余芳得暖争抽。
谁肯不萌枝上,折来一洗春柔。
小智劳乎刻画,钝根溺在熏修。
纵是根同体一,皆为蝶戏蜂游。
所以南泉一指,顿开陆子双眸。
披秀因斋庆讚,东山助出茶瓯。
不是云居安乐,绝胜黄蘗中洲。
更看年年二月,扁舟逆上春流。


和慧知微雪韵 释慧空

覆盖干坤似有功,洞然明白却无踪。
其如未识无踪意,屑玉霏霏落眼中。


和秀峰 其一 释慧空

白马驼经弄玉蹄,云中归去不曾迷。
从今大事因缘毕,坐听河声流向西。


慧知微以布衫送寿昌可师有偈答之戏成四首 其一 释慧空

一物全无尽力担,相逢江北又江南。
向来贴肉那堪语,更着渠侬一布衫。


和秀峰 其二 释慧空

教意拈来作么看,唐言梵语不相干。
更将祖意论同别,识取鸡寒与鸭寒。


慧知微以布衫送寿昌可师有偈答之戏成四首 其二 释慧空

着时人显衫还隐,不着人亡衫却存。
隐显存亡是何物,黄金铸出铁昆崙。


才仲出示巨轴佳篇復檔案新诗降嘆不已又似欲置人于苦海中惟恐堕其计而不免次韵奉呈 释慧空

先生词源真汹涌,已如鸣鹤闻于天。
隋珠却把暗投掷,但觉惊捧蛟槃圆。
终须负鼎于明主,况其致治如烹鲜。
伊尹未聘独耕野,先生是以由居廛。
古人投笔真不浅,为有妙技非难捐。
风流顾恺虽可尚,要之无乃痴为为缘。
愿言自信龟手药,无使小子讥便便。


慧知微以布衫送寿昌可师有偈答之戏成四首 其三 释慧空

寸丝不挂鱼游网,万善严身月入云。
若是寿昌端的处,明年一领更烦君。


送鹏上人 释慧空

生儿堕地要着鞭,无使长居父母前。
既缁其衣童其颠,是欲置之于圣贤。
圣贤道大非小缘,要当猛断无迁延。
九万鹏程脚下天,一言相契犹未然。
要中之要玄中玄,千人万人得一传。
东山说罢鹏出门,祝融峰后湘水边。


慧知微以布衫送寿昌可师有偈答之戏成四首 其四 释慧空

普贤高繫象王袴,妙德长拖师子衫。
遣向寿昌为侍者,一人不肯一人甘。


送明首座幷简元故人 释慧空

目山第一座,江阴道人明。
披秀五年住,众中称老成。
龙门吹毛子,瓯峰空故人。
昨闻开定山,问之乃其兄。
投机雷雨解,操行冰霜清。
一点皮下血,大千尘中经。
以公好兄弟,增我朋友情。
新年拄杖头,依旧吴山青。
谭间烦引及,衰病老空生。


送可师归西山兼简法华无证 释慧空

半世几离合,翛然无住身。
又为一去客,元是再来人。
野宿风鸣雪,江行梅破春。
两翁如问我,为话鬓毛新。


甘泉惠石铫郑才仲以诗见赏次韵酬之 释慧空

老空剪茶器惟石,石有何好空乃惜。
先生嗜好偶然同,我久眼中无此客。
呼童活火煮山泉,旋破小团分五白。
不嫌菌蠢赋龙头,便觉弥明犹在席。


雪堂仍旧老师和予送可师新字韵见招復作五首寄之兼呈无证 其一 释慧空

梦历百城路,笑翻床上身。
惟应箇些子,所以见吾人。
玉藴西山重,花开南浦春。
异时冰雪裏,仍旧一枝新。


和才仲五字韵 其一 释慧空

豹变惟君子,吾方见一斑。
君宜为世瑞,未用爱僧闲。
文出东西汉,诗成大小山。
殷勤五字句,乞我薜萝间。


雪堂仍旧老师和予送可师新字韵见招復作五首寄之兼呈无证 其二 释慧空

不触波澜手,而彰名句身。
向来天上寺,得此眼中人。
一别湘湖路,三回岭海春。
何时清夜坐,听我话韶新。


和才仲五字韵 其二 释慧空

一身走四海,未老髪先斑。
得住从缘住,非闲亦似闲。
泉鸣堂下石,云起屋头山。
不碍往来者,无人到此间。


雪堂仍旧老师和予送可师新字韵见招復作五首寄之兼呈无证 其三 释慧空

干戈平定日,湖海倦游身。
况得君为社,招呼我辈人。
初无家似燕,宜有喜如春。
悬想西山下,雨余钟鼓新。


漆匠王荣朱法座求颂 释慧空

大鑑祖师曾指出,拄地撑天黑似漆。
众生日用多不知,王荣代代承恩力。
承恩力,皎如日,掷地金声更坚密。
两手持来付与人,一任高低酬价直。


雪堂仍旧老师和予送可师新字韵见招復作五首寄之兼呈无证 其四 释慧空

妙湛清虚理,芭蕉立井身。
惟君俱得地,独我不如人。
书辱寒温问,茶分安乐春。
殷勤拜佳赐,自汲井花新。


与凈上人开行和尚语录 释慧空

捏乌巨山为笔,蘸鄱阳湖作墨。
空中大书六字,荐福和尚语录。
若人一览无遗,山僧与伊脔肉。


雪堂仍旧老师和予送可师新字韵见招復作五首寄之兼呈无证 其五 释慧空

木蛇头带角,古路独横身。
大有傍观者,初无踏着人。
病来思自养,此去或同春。
送老须何物,窗明贝叶新。


和无在悼惠书记 其一 释慧空

惠初不死而言死,空本无情似有情。
手把遗书一挥泪,秦溪三夜雨连明。


送人化修上 其一 释慧空

尔祖传家唯此钵,中虽无物不忧贫。
持从闹市门头过,倒廪倾囷自有人。


和无在悼惠书记 其二 释慧空

忆昨同渠离汝水,而今先我至天台。
后生乍转通身句,悔不当初与道来。


送人化修上 其二 释慧空

尽谓黄龙山裏龙,弥年翻去碧潭空。
君行为报居人道,遐迩虽殊一雨同。


和无在悼惠书记 其三 释慧空

全死全生大法王,能医生死更无方。
干城影裏封疆阔,石火光中劫数长。


送化士 释慧空

洞山身如椰子大,不畜粒米与茎菜。
无人烟处门打开,接待方来也奇怪。
吉山从作山中主,只用十方菩萨子。
二时钟鼓不曾亏,是汝持来还供汝。
两翁同中具生杀,明眼高流试提拨。
可中见得无少差,是谓能持吉山钵。


前日有客陈墨梅者仆因诵高臺所作为绝至于寻常墨缀处余人用尽工夫不到不知圆公何从见闻客疑仆能之昨日袖纸相过苦求挥洒不觉令人失笑因戏作少谢盛意是中亦有墨梅请呈本际老必为指出 释慧空

高臺仁老今已老,冷药疏枝余薄怒。
后来涂抹如牛毛,过眼番番泛于土。
不如十月江南行,长条半落霜冰清。
冰魂玉骨淡不俗,宛转自有骚人情。
惟公好事心尚尔,若爱霜枝横短纸。
不因作意宽作程,少待今年冰雪底。


送茶化士 其一 释慧空

建溪深与吉山邻,胜气潜通不在陈。
但看吉山茶椀裏,雪花时现建溪春。


悼觉庵 其一 释慧空

石人生子便英灵,胎髪未除先老成。
不读五经并十史,一言才出万人惊。